无畏寒冷 不惧秋风 2017美斯途秋冬产品来袭!_荔枝网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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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 / 08 / 18
1997年,印度,火车上,34岁的西川当时正在写自己的新诗。他对面坐了一个印度军人。被问及身份,西川说,自己是个作家。军人继续问,是哪种作家?想想又补充了一句,你的书里有插图吗?西川说,没有。军人说,啊那我明白了,原来你是一位“严肃作家”!
西川是谁?
在诗歌爱好者的眼中,他是当代中国诗坛最重要的诗人之一;在80年代诗坛上,他和好友海子、骆一禾一同被称作“北大三剑客”;他写出了《在哈尔盖仰望星空》《鹰的话语》《致敬》等名篇;虽然已经年近六十,但是在他出现的每一场诗歌朗诵会中,他的吟诵都散发着强烈的热情与魅力。
西川在朗诵
在朋友眼中,他是极富语言感染力的人、极度热爱生活的人;是拥有旺盛的创造力、拥有“博物馆”属性的人;他写诗的同时也在大学授课,他写散文也喜欢画画和旅行,他研究艺术和文学,自身也是翻译家;而他的作品,更是具有极度的复杂性和包容度,是博物、游记、历史、艺术的综合。
西川和他书房中的收藏
在诗人和评论家眼中,他是“知识分子写作”的提倡者和捍卫者,也是一位“令人生畏、难以把握”的诗人;他英语极好,是少数“具有国际影响力”的中国诗人;他在90年代之后迅速转型,敢于写“看不懂的诗”挑战读者阅读趣味;他至今仍在思考诗歌和现实关系,是一位永远开拓、从不停歇的诗人。
初中时期的西川
1984年4月,在北大的一场诗歌朗诵会上,还在读大三的西川头一回在几千人面前朗读了自己的诗《秋声》:
让我咀嚼这秋声吧
像一匹老马
咀嚼散发着土香的草料
像蔚蓝的天空
咀嚼消逝的雷鸣
甫一亮相他就受到了热烈欢迎,现场掌声雷动,他获得了那场活动的创作第一名和朗诵第二名,开始进入诗歌圈,和同为校友的海子、骆一禾一道,尝试开拓中国新诗的新路。两年后的1986年,他凭借一首《在哈尔盖仰望星空》再度扬名:
这时河汉无声,鸟翼稀薄
青草向群星疯狂地生长
马群忘记了飞翔
风吹着空旷的夜也吹着我
风吹着未来也吹着过去
1981年高考之后的西川在泰山
随着时间从80年代来到90年代,海子卧轨,骆一禾病逝,舒婷改写散文,身边的诗人朋友相继离开人间,或者放弃诗人的身份,和其他还在坚持写诗的人一样,他从舞台滑向了角落,经历了短暂的失语,成为了孤独的剑客。
但西川并没有因此消沉,也没有重复自己的创作风格,而是不断地求新、求变,同时坚持以诗人的身份和时代相处。在他看来,总是在怀念80年代的情绪中走不出来,是一种停滞的体现。“80 年代是好,但一个人应该让自己的工作不断地往前推进。”
1992年,西川进入中央美术学院,成为一名教师。在美院艺术氛围的影响下,加上他从小就对艺术创作很感兴趣,西川开始尝试变革他明显带有80年代浪漫气质的诗歌风格,将诗歌视为更开放、自由的艺术,转向创作以准确的意象、充满矛盾的修辞、散文式的语言为特点的、“更难懂”的诗。在诗歌《致敬》中,他写下这样的句子:
我们称老虎为“老虎”,我们称毛驴为“毛驴”。而那巨兽,你管它叫什么 没有名字,那巨兽的肉体和阴影便模糊一片,你便难于呼唤它,你便难于确定它在阳光下的位置并预卜它的吉凶。应该给它一个名字,比如“哀愁”或者“羞涩”,应该给它一片饮水的池塘,应该给它一问避雨的屋舍。没有名字的巨兽是可怕的。
这样180°转弯遭到了大量外界的质疑:“看不懂”、“没有诗意”,一时间,批评的声音接续而来。
摄影师肖全镜头下的西川
然而把开拓和创造视作强力精神体现的西川,并不在乎这些批评:“我不在乎大多数人是否‘识货’。我只在乎少数我很看重的人。而且我关心我怎样能写得更好……”
他对传统“诗意”的定义也不以为然,在采访中,他说到:“圣保罗说的一句话:‘我每天死亡一千次’,整个感官处在一种死亡状态。诗歌是不断使我们获得再生之感的东西,诗意就是使我们获得再生之感”。
旅行中的西川
为了“写得更好”,他向更广泛的方向去探索。其中包括去到世界各地的旅行,除了西方,还有印度、阿根廷、中东、非洲……不同于主流现代文明的差异性世界给了西川极大的冲击和灵感,他的创作力再一次获得解放。
作为一位“斜杠诗人”,他也是翻译家,做出了对庞德、博尔赫斯、米沃什等人的译介。作为学者,西川先后在美院和北京师范大学执教,一方面给学生授课,一方面做研究。他始终秉承着知识分子的身份,不是在远行,就是在自己的书房中游荡,他关心异国诗人最新的创作,思考古代与现代、东方与西方的文化差异和在差异中的彼此关联。
西川2015年在中央美术学院给学生们上课
时间给出了答案,西川的转向是成功的,广泛的关注与兴趣反哺了他的创作,他的作品在最高水准的国际杂志上发表——美国《巴黎评论》、英国《泰晤士报文学副刊》、德国《写作国际》,2019年德国柏林国际诗歌节宣传册称赞西川为“当代诗歌的重镇之一”……
部分发表过西川作品的外国杂志
西川反对纯粹为了抒情和审美、为艺术而艺术的诗歌。在他看来,一个知识分子、一个诚实的写作者,必须和当代文化保持关系、参与中国的当代——“作为一个作家、艺术家,你不使用它,你就把它浪费了”。
2018年,西川出版了《唐诗的读法》,2021年又出版了《北宋:山水画研究》。
研究古诗和古代文化?这和西川关注当代的主张似乎是矛盾的。但他的重点不在故纸堆——“我思考的核心并不是古代文化,而是当代。我特别强调做一个当代人。”
《唐诗的读法》
作者:西川
出品方:活字文化
出版社:北京出版社
出版年:2018.4
他赞赏杜甫诗歌中能回应现实、直面现实的能力。“安史之乱”发生了,杜甫可以把正在发生的“国破家亡”直接写进诗里,在西川看来,这是诗歌创作极难的地方:“吃生肉”。他把杜甫作为榜样:有很多人的诗在重复着前人的题材和对象,写的都是“熟透了”的东西。但和杜甫一样,“我的写作材料也是生的”。疫情期间,他就处理各种新闻,把它们写进自己的诗歌。
这需要创作者跳出舒适圈的勇气,也要求他必须有不断向外开拓、去汲取和吸纳的创造力。在西川的自述中,他这样评价自己:“在古代中国,诗人们很有可能同时也是学者,也是官员,也是隐士,但现在,诗人、作家们基本上仅仅是诗人,仅仅是作家……‘一个人就是一群人’,我希望自己也是如此。”
3月31日(周四)晚上20:00-21:30,我们邀请诗人西川,做客凤凰网「文化直播间」,一起聊聊诗歌与时代,分享那些带给他滋养的事物、那些远行的见闻……
诗人、散文和随笔作家、
翻译家、文化学者
西川
1985 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文系。北京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教授、校图书馆馆长,现为北京师范大学特聘教授。
出版诗文集、专论、译著等约三十部著作。曾获鲁迅文学奖(2001)、中国书业年度评选 · 年度作者奖(2018)、德国魏玛全球论文竞赛十佳(1999)、瑞典玄蝉诗歌奖(2018)、日本东京诗歌奖(2018)等。
在万物皆可“斜杠”的今天,作为老“斜杠诗人”的西川,如何让爱好和兴趣与自己的创作结合?至少一小时的阅读是西川每天必然坚持的习惯,他如何在阅读中获得激发和灵感?
更重要的是,精神生活和现实必然是割裂的吗?在多变而纷繁的日复一日中,一个人如何守住自己的精神世界,然后在这条精神生活的窄路上,不断强劲地行走下去?
原标题:《诗人西川:在一千次死亡里,诗意让我们重生 | 直播预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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